2014年10月12日 星期日

迷茫的杯




開學以來一直處於某種迷茫的狀態,花錢買咖啡換一個想像中的浪漫,大部份的時間走路上山、下山。記得從上國中之後就很討厭尺這種東西,所以一路到高中、重考,算數學七年我應該沒有半次直式算式、連線、畫圖形是有使用過尺的,連作文的私名號也是。有些老師規定沒用尺就要扣分,我就是寧可讓他扣分也不要用尺的那種學生,潛在的怪癖堅持,認為用尺就是制式化的,沒有生命的。糜爛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我也稱不上是沒有企圖心做事的人,但某種程度就是不愛按照規矩來的人。





第一次練文化盃,我花了大概兩小時擬了兩面筆記的稿,在練習結束的時候講給弟妹們聽。
我說文化盃對於我來說就是在坐的你跟我,我們一起唱出的歌聲、一起站在這裡的每個時刻,不是比賽、不是獎盃。或許有人在這中間發現自己原來不愛唱歌、有人在這裡找到了往後三年多的摯友,希望大家在這個過程當中學會為自己的每個選擇負責,然後珍惜、用心體會。
那天結束後,有sop妹妹傳簡訊給牛,跟她說她想要退出,因為文化盃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樣。
突然感到欣喜,至少我應該有在一開始就把想要傳達的東西說明白,讓她早了一步選擇離開,而不是勉強留下。
共識這種事情從來都很難做到,就像是我不打算在帶團過程中以得獎為目標,因為對這種功利式氛圍一直都反感,卻在第一次練習完後的話蝦,聽到sop妹妹主動提議大喊:文化盃要拿冠軍!那樣矛盾卻又會心一笑的凝結點。




我承認我對於生活中的浪漫是渴望的。

好比帶了果汁機去宿舍,與張普熏在一個剪音檔的星期二早晨打香蕉牛奶。好比突然可以去參加一次星期四晚上的團契正巧碰上火鍋與烤肉。又好比畫中心期中慶生的十九個牛皮信封,突然找回塗鴉的快樂,想著大家都是AVLAB的一份子所以我來做一個拼圖,還要刻意把不乙跟曼淳的信封拼成愛心。
然後我就很少打開遠足日了,也不是很記得我到底有沒有把每個代辦事項都記在上頭,但我還記得十月九號是換出場順序的底線,也記得美哥說機都還沒暖我們就唱了,更記得轉播第四段的思妤班長雙手來握著我的右手拜託我一定要把順序換到最後。我抓狂似地加了一堆系的團長好友,甚至因此認識了神人級的混音大師她是日文系總召,翹課也要去課外活動組簽單,至少達陣到一個稍微鬆一口氣的位置。





十月九號過了,當我發現我犯下歷屆團長大概都不會犯下的錯時已經十一號了。

我也不太瞭解為何我連要多帶一雙襪子回宿舍這種事都會寫在遠足日上,卻沒有寫下這種大事,即使我並不是每天都會翻開遠足日。





花了三天在想迷茫的杯,檢討到底要怎樣大家才會開心,要說怎樣的話、要辦怎樣的小活動、要怎樣去關心每個人、要怎樣增進大家的感情。我買了二十本小筆記本給每個哩得,上面有行事曆和通訊錄,自己也有一本。辦了網誌給大家打精美的教學日誌,呼籲弟妹要好好看要好好回覆。但我還蠻迷茫的,對於執行事務遺漏的恐懼,對於每個人舒適與否的在乎,對於情感因素勝於實際需求的權衡。










每次都這樣,過度處於自由抒寫狀態時就會想來打網誌,然後又想起了更多我沒完成的計劃,沒剪完的夢追、沒開始寫的重考班劇本、沒開始整理課堂筆記。但也想要念書、也想要畫畫、也想要彈吉他、也想要打工存錢。








每個回家的週末,都要把這週該解決的各種小事寫下,才不會一覺不醒。
但每一次,又會帶著尚未解決的各種小事,又回到那夜景蠻美紗窗卻很醜的宿舍。